江鹤岐笑了一声:“我又没有监视他,我怎么知道。”
“如果真的是‘失职’,你不会到我面前上演帮人搬家的戏码,而是会让虞磬堂站在这里认错,直到你‘宽容大量’地原谅他,再让他自己一件件地抬出去。”江慈禄的神色冷下去,“您喜欢给人下马威,不是吗?”
江鹤岐沉默下来,他叹了口气,松开手:“他不会回来了。”
“什么意思。”江慈禄盯着他看,“解释给我听。”
“……我有个下属在西山那边屯军火,打的是我的名号,背后靠的是当地的龙头。之前一直没管他,最近查出来他在和谁做生意,原来是想帮我‘分流’。一开始,我打算从我信任的人里找一个无牵无挂的过去处理,不过,我已经让虞磬堂去了。”江鹤岐说,“那个龙头手底下亡命徒很多,手段暴力,不要命,我叫虞磬堂去的这一趟,明面上是清理门户,实际上,和‘送诚意’没什么区别。”
江慈禄一手掐着眉心,语气很沉:“诚意?”
“我的人死在他手底下,礼尚往来,他要把那单生意的利润全部切给我,同时保持长期合作。”江鹤岐站起身,用惋惜的眼神看了一眼虞磬堂的房间,“要和这种人合作,就要见血,我那个下属也付出了同样的代价。”
“还能顺便除掉一个让您害怕的人……是吗?”江慈禄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您真会做生意。”
江鹤岐面有愠怒,然而只是看了他一眼,不置一词地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江慈禄用手心撑着料理台,勉强稳住了发抖的上半身。
怪不得虞磬堂昨天会来看他,敢情是诀别。
还说什么“回来给你补”,这家伙到这个地步了都不能说句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