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差不多了,易初阳说:“可以了。”

谢青旂好像没太听清,关闭了吹风筒后,往前探了探,又问了一遍,“什么?”

易初阳勾唇淡淡地笑了笑,从谢青旂手中接过了吹风筒,说:“我也帮你吹一下吧。”

“……好。”

易初阳将椅子上的垫子放在了地上,谢青旂顺势就坐在了垫子上。

易初阳用手指勾着他那湿软的头发,在指尖绕啊绕,似乎怎么都玩不够一样。

要不是谢青旂出声提醒,易初阳可能真能玩上一夜。

……

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沉默无言,这也并不是因为他们已经对彼此都没有话可以说了。

相反的是,他们之间要说的话实在太多。只是现在,彼此都十分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宁静,什么话都不用去说,什么都不需要去解释。

不管是什么话,现在重新再说起来,一切的慰籍都显得太淡、太无足轻重了。

此时此刻,他们只要能够感受着彼此的存在,相互依偎着,其实就已经足够了。

谁也不愿去做那个打破平和的人。

况且他们之间的误解实在太多了,多到,即便是现在,就算是解开了那么多年以来的所有误解。可一时之间,谁也没办法立马就回到从前的那个状态上去。

因为易初阳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生了,而谢青旂,也不是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学生。

他们之间错过的,貌似只有时间,可实际上,却是那个穿过了时间底层的阻碍。最本质的,是过去那个清狂不羁、敢爱敢恨的彼此。

就如现在,他们对待彼此都会变得异常小心,就好像是在对待一个丢失了许久,千辛万苦才寻回的珍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