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向来不是问题,泪腺这个东西可能对大多数人都不可控,但小远不是,什么时候哭,哭多久,怎么个哭法都是可以掌握的,他以前哭太多了,久而久之锻炼出这个技能。
骗个吻哭得稀里哗啦,谭钺没见过这样的:“闲的你?!还他妈装哭!”
耳朵这会儿又好了。
小远立刻揪住漏洞:“那我不哭了,你让亲吗?”
接得倒快。
“别聊这个了。”
谭钺一脑门官司,从半抬的屁股兜里抽出手机,低头玩上了。
那一阵又来了,很响的耳鸣声,小远两个耳朵都听不见了,不过看哥哥那样子还不如不听,准没好话。
他脸色一沉,没吭声。
谭钺成心晾他,玩了把小游戏才抬头:“你很闲?不高考了?”
还没听清。
就没听清。
小远目视前方,小脸绷得一点皱纹都没有:“我要把便便带走。”
“带吧。”
谭钺不搭理他。
“换回来一窝橘猫,”小远冷冷一哼:“大母橘,老大个,还有六只小的,特 别 闹!”
谭钺:“……”
客厅一时陷入僵持。
小远没想到谭钺会先开口讲话,嘴巴一张一合,他看着,把目光移走,梗着脖子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