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避开脏的位置,轻巧地上了车。
随祎心里酸了一下,坐到白宴的身边,不动声色地碰了碰他的手背。
白宴扭过头对他笑了笑,没说话。
“导演怎么说?”随祎问他,很顺手地从他手里拿过外套。
白宴穿着很单薄的毛线衣,肩胛骨在说话的时候微微起伏:“没说什么,就说后面会给我打电话。”
“好。”随祎的声音有点僵硬,停了一会又说:“你有碰到孙小小吗?她跟你说了什么?”
“啊?”白宴回想了一会,“是那个长头发的女生?”
随祎点了点头。
“有看到她,但是没有说话。”白宴如实说,“也没有和她对戏。”
“嗯。”随祎忽然有种心慌的感觉,像是踏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却又没有什么方向感的时候。
白宴的手机在随祎的口袋里震动起来,铃声是有点傻气的流行歌,随祎对这类歌曲很不满,但还是没提出让他换铃声的要求。
“喂?”白宴看见陌生的号码,以为是兼职的通知。
对面的人语速很快地说了几句话,白宴很茫然地看向随祎,好一会才回答:“我现在不方便,后面联系可以吗?”
随祎的眉头挑了挑,还没问出口,白宴就说:“是一个记者,说想采访我。”
“我不想做采访。”白宴很罕见地露出不情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