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小时左右,迟妄久久未回来。
桑榆跟着荣柏旬他们和微风训练了几把,心不在焉地结束最后一把,然后借口想自己训练,退出了组队。
三人没在意,继续认真训练着。
房间里只剩键盘声和他们交流的话,没了桑榆当指挥, 荣柏旬接替了这个重担。
桑榆看向迟妄空着的椅子,心里莫名一阵不安。
她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就好像暴风雨前的最后一片宁静……
桑榆微叹了一口气,她甩甩脑袋,企图把这些荒谬的想法抛之脑后。她握着鼠标点进训练场, 开始专注练枪。
这天晚上, 迟妄直到十点多也没再走进训练室。
今晚是最后在基地训练的时间了。
荣柏旬他们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桑榆垂眼看向电脑上的时间,感受着手腕的酸楚, 打算先休息。
她走出训练室, 轻轻带上门, 然后沿着楼梯一路网上来到了卧室。
进门前,桑榆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迟妄的房间。
房门是紧闭的,看样子没在里面。
桑榆抿起唇,打开自己的卧室门走了进去。
天气一冷下来,基地的暖气就全开了。
荣柏旬他们甚至宁愿穿短袖训练,都不乐意穿厚点,还坚称他们是易出汗体质,穿厚了容易出汗,影响训练。
所以桑榆平时在训练室也只套件卫衣,并且不加绒的那种。
这会突然回到冰冷的卧室,立马哆嗦了一下。
她把钥匙放在桌上,看到床头柜的暖气遥控器,立马走过去拿起来。
桑榆抬眼的那一瞬间,视线瞥到楼下一个熟悉的人影。
男人穿着简单的灰色卫衣外套,迎着冷风,他穿过楼下的小院,径直往基地大门口走。
桑榆眼神微愣,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她果断抓过旁边的手机,给迟妄拨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