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用开瓶器开了两瓶啤酒,递了给张觉予,正要把另一瓶递给卓牧时,张觉予却习惯性拦下。
王桓一愣。
张觉予也为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愣住了,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以前在球队,卓牧本来年纪就比他们小,人又乖巧安静,他们都把他当成弟弟,每次聚餐偷偷点了酒,却不让卓牧喝,只让他喝果汁酸奶。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偶然再见,潜意识里居然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卓牧也想到了他们在笑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桓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对卓牧说:“怎样,要尝尝吗?”
“好。”卓牧说道,“不过我喝酒很容易醉。”
“哦?”张觉予来了兴趣,“你之前喝过?”
卓牧:“嗯,高中的时候偷偷喝过。”
王桓:“咱就喝一点,不会醉的。再说,这不是还有你予哥呢嘛!”
“谢谢。”卓牧接过酒,张觉予却顺势抢了过来,倒进一个干净的杯子,把杯子推到卓牧面前,“直接拿瓶吹容易醉,用这个喝吧。”
卓牧:“好。”
王桓眨巴眨巴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面前这两人似乎气氛有点怪,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他晃了晃脑袋,也没当回事。
三人说起了以前在球队的事,更多时候是张觉予和王桓在说,卓牧则安静听着。
王桓说,年少的时候,逃个课考个试写封情书都是天大的事,世间美味也不过校门口小推车上的手抓饼和烤肠,最开心不过喜欢的姑娘今天又多看了自己一眼。
年少的时候什么都不怕,赢了输了都要去吃一顿烧烤,然后吹最牛的牛皮,立最宏伟的誓言,回家倒头就能睡着,第二天不管天是晴着还是阴着,心情至少是明亮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