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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才,他居然做了梦,梦到了那个古色古香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三只母鸡和一条土狗。他梦到一个穿着青衣的男人撒了一把粟米,喊了他的名字,让他出来看,他还笑话,说这鸡啄米有什么好看的,却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殷扬垂着头,细长白皙的手指按揉着发胀鼓痛的太阳穴,他带上苦笑,居然还能梦到那个人,那他是不是也算得上长情非寡义了?

他思考自己今天怎么就做了那个梦,思来算去,归根结底是认了高景那个熊小子做学生,他站起身,从壁橱里拿出一个小香囊袋来,两指屈起轻轻在香囊上弹了一下,“不过是认了个小孩做学生,又不是做徒弟,这就吃醋了?”

他说完,自己都笑起来,那个人早就不知道投胎转世过几十轮了,要是还能吃醋跑到他梦里来,那还真是不得了了。

他把香囊袋子系系紧,又放回壁橱里。香囊里装的是那人的骨灰,半点马虎都省不得。

他往窗外瞥了眼,天看起来是要下雨,看看时间,估计肖业要过来给那些小东西喂吃的,便好整以暇地往落地窗上一坐,随手拿来一个抱枕靠在腰后,手边是之前读了一半的小说书,他边看着小说书边往窗外瞄着。他这窗做的是单向窗户,他看得见外头,外头的人看不到里面,所以他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看着。

肖业照旧拎着个塑料袋过来,袋子一打开,小东西们就循着香味围过来了。

殷扬在楼上看着,觉得那几只流浪猫流浪狗好像长大了一圈,毛发都光亮了。他心里腹诽着肖业给烧的吃的是不是都带了激素,看这猫猫狗狗,长得那么快。

小灰又在拍小黄的脑袋玩了,殷扬看着那只狗被拍得整张毛茸茸的狗脸差点埋进碗里,嘘了一声,不忍直视。

外头打了个响雷,殷扬看看是该下雨了,再看看肖业还再给小家伙们分吃的,他啧了一声,心道他今天做了梦心情好,要是过会儿真下雨了,就让这家伙进小诊所里头避雨吧。

他刚打下主意没多久,就看到肖业挨个摸了摸几个小家伙的脑袋,被小灰挠了一爪子后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