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非低垂着眼眸听着医生的训诫，他当时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让他感到很无奈，除了哭，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医生嘱咐了很多事项，白言非都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好了，回去等吧，手术也快结束了。”

“医生，我奶奶……还有多少时间？”

“这个我们也不好估算，只能说，尽量让老人家过的开心一点吧。”

通常这么说，都是时日不多的了，白言非怔在原地。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让他开心的画面，小时候奶奶带他去游乐园玩，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拿零食哄他，他拿到第一名时奶奶也会买礼物鼓励他。

如果没有了奶奶，他还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了，结果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白言非觉得自己活到现在就像是一个笑话，他努力想要给自己的生活找到意义的时候，总有一些事情告诉他，他不行，他不配。

“我们回去等着吧，奶奶也不希望看到你这幅模样。”苏楷揉了揉白言非的头顶。

最近白言非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都已经把白言非压垮了，他就怕做过小学弟撑不住。

“我很好，学长不用担心我。”

他哭也哭够了，现在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了，他只能往前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多陪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