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芝乖巧地坐在餐桌旁,开心地晃了晃小腿,
“谢谢姨姨姨姨好厉害呀”
听到有甜品和好吃的,林芝芝的小嘴总是比抹了蜜还甜,而祁修总是不偏不倚,恰好击中了林芝芝的喜好。
祁修捧着着杯子,手指攥紧杯柄,“还行。”
一个精致小巧的瓷杯,被做成绿色叶片的形状,里面盛了糖水,小糯米圆子,红豆沙,还有新鲜的芒果块。
林芝芝开心地动了勺子。
“想不到你会做饭,”林青竹瞥了一眼叶子形状的瓷碗,“还以为像祁总这样的人,从不会亲自下厨呢…”
祁修的腰板瞬间挺得直了些,“倒不是生来就会,后来自学的。”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当初从不进厨房的宇宙第一直alpha,开始逐渐尝试着下厨,
一遍遍练习着煮糖水,做配料。
只是想回忆当年的味道。
祁修记得的,林青竹生在南方,是那种典型的南方姑娘,喜欢吃糖水,尤其是加点奶,加点红豆、西米,再有点芒果的话就最好了…
所以干脆煮了点甜品大杂烩,也算是创新了。
祁修稍微向林青竹的方向倾过身,似乎是无意间询问:“你也想尝尝?”
“也…”林青竹顿了顿,才缓慢地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以。”
以前的那个爱哭,会笑,也会和爱人撒娇的林青竹不见了,只剩下温吞,不爱表达情绪的林青竹。
她的性子变得太温吞了,不会直白地说“想要”,
林青竹说“不是不可以”,其实是“很可以”了。
祁修站起身,去厨房里取碗。
一只白净的瓷碗,盛满了糖水,然后被放在林青竹面前。
林青竹垂眸瞥到,祁修那只端着碗的手,骨节修长匀称,虎口处红了一块,她手部的肤色较浅,所以那块颜色很明显,
“你手怎么了?”
“没怎么,这小事儿,不重要…”祁修快速收回了手,挥手让管家过来,“张叔,王姨,你们帮忙把剩下的菜端过来吧。”
林青竹问:“你自己怎么不吃?”
“不是不吃,我芒果过敏…”祁修握着水杯,她垂着眼眸,感觉指缝里隐隐浸了些汗,顿了顿才继续说,
“以前还好,但去年朋友给带了一箱越南大芒果,我突然过敏了,当时还吃得嘴唇都肿了挺惨烈的…”
祁修的意思是,她去年忽然得了“芒果过敏症”,为了让话听起来更可信,她甚至惟妙惟俏地描绘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林青竹没做评价,只是拿起汤匙,向碗里舀了一勺,轻轻送入唇中,
“挺好吃的。”
味道很甜,能感觉到椰奶的清香,芒果的甘甜。
祁修去年才开始的芒果过敏。
很巧,六年前,齐止也对芒果过敏。
那时候,林青竹特别喜欢吃芒果,她的alpha会主动帮她剥皮,用刀将芒果切成工工整整的小块,仔细地放进一个大玻璃碗里。
林青竹永远都忘不了——
那碗摞起来快要形成小山堆的芒果肉,
还有女alpha泛红发肿的指尖。
……
经过一天的舟车劳累,林芝芝吃完就很困了。
林青竹带着林芝芝上楼,帮女儿洗漱,换上美美的小睡裙。
将林芝芝哄到睡着了,林青竹才从屋里走出来。
感觉有点渴了…
想喝点冰的。
路过楼梯拐角的时候,发现书房的灯开着,
那么晚了祁修还在办公…
木质楼梯上传来“嗒嗒”的脚步声。
林青竹踩着拖鞋下楼,想要去拿点东西喝。
客厅里,灯光很暗,只有门关的灯亮着,庭院里的灯也是星星点点的,
不过这点光恰好能看清楚厨房里的东西。
冰箱很大,是双开门的。
林青竹拉开冰箱门。
冰箱里的灯亮起来,第一层格子上有很多很多瓶苏打水。
她随便拿了一瓶下来,发现是海盐味的苏打水。
目光在标签上停滞了一瞬,林青竹又把那瓶苏打水放回去,换了一瓶,
还是海盐味的苏打水。
鼠尾草与海盐,是林青竹的信息素,但她的味道平常更近似于海盐味的气泡水,
微甜,
又咸得发涩…
身后突然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怎么不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