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语气僵硬，声音听起来干巴巴的，似乎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漫长的沉默后，菜肴也吃得差不多了。

两个老人家开始发话了：“小修，你们俩不办酒席，那什么时候生二胎啊？”

林青竹默默放下了筷子，

她垂着眼，鸦黑色睫羽掩着眸底神情，也没说话，只是浅浅抿着唇，餐桌下面，手指无措地挪动，指尖轻轻揪住了裙摆，

耳边响起祁修的声音，“不，我们现在不考虑这个，”

林青竹松开了攥着裙角的手指，连压在心底的那块巨石都仿佛移开了。

“姥姥，姥爷，我很喜欢芝芝，”祁修转了转手腕上的机械表，再抬眸时神情特别珍重，

“——打算把她当亲女儿养的。”

林青竹微侧过脸，抬眸看着身边的祁修，心里蓦地暖了一阵，

有点惊讶，没想到祁修会这样说…

也没想到，祁修是真的很喜欢林芝芝。

祁修的外公外婆显然是有点吃惊，

但是两个老人家还挺开明，他们互相看了看，又凝眸思索了一会儿，

外公没有继续催着生孩子，“你们年轻人怎么着都行，我和你外婆没意见。”

“芝芝很可爱，”外婆说，

“我们也会把她当亲外曾孙女儿。”

林青竹拉了拉林芝芝的小手，“芝芝，快叫太太，太爷爷…”

林芝芝放下手里的筷子，脆生生地喊，“太太，太爷爷端午快乐呀”

“诶”外公外婆笑呵呵地应和着。

……

下午的时候，祁修的外公外婆回屋子里看着电视睡午觉。

祁初从厨房里拿了些东西出来：

“这还有些粽叶，厨师没用完，你们要来试试包粽子吗？”

林青竹原本在陪林芝芝和祁灵儿玩搭积木，听到声音站起身：

“可以的。”

“我也去。”祁修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

等这两人走到小院里，祁初心底忽地一沉，感觉自己再插在两人之间包粽子有些多余，便很有眼色地说，“你们包粽子，我去看着灵儿和芝芝。”

林青竹从她手底接过一打粽叶，轻轻放在折叠桌上：“好。”

祁修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两只小马扎，自己留着坐一只，另一只马扎分给林青竹，“坐。”

两人围着折叠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