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的压着声音问道,“蒋同志,有人来了,咋办么?”,同时手往后面的膝盖处抓,想要拉上裤子。
蒋州看人黑暗里摸了半天,着急忙慌的反而摸不着。急得什么似的,人的身子却不动,显然遵循他前面的命令。
他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淡淡的看着人慌乱无措。
接着汉子那双乱抓的手忽然停住,僵在床单上不动了。
其实汉子差一点就要成功了,手再往前一点就是裤头所在的地方,但已经走进门来的人打断了他的动作。
张超超远远看见守卫室的大门半开,里面黑乎乎的一点光亮也没有,疑惑的走了几步,便不再困疑了。
一想到高挑个儿那静得堪比一尊雕像的性格,想来屋里没有蜡烛,在一片漆黑里坐着的事儿也是做的出来的。
他推开半开的大门,走进去,把手里下工时借着高挑个儿的名头找牛老货领的两根蜡烛放在门口进来右边靠墙的桌子上。
这桌子还是原来守卫室里面留下来的,缺了条腿,他给胡乱找根棍子勉强抵着桌子下面,将就用着的。
这破地儿资源匮乏,蜡烛可金贵了,就算借了蒋州的名头也只借得两根蜡烛。
接下来几天,在县里没有送资源下来之前,都得靠着两根玩意儿过活了。
张超超四处看了看,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他慢慢的喊了一声,“蒋州哥,你在哪儿里,”,看了一圈,没看见高挑个儿,也没有人回应。
想到高挑个儿此时说不定正坐在哪儿看着自己呢,想到那静的出奇的眼神,让他头皮麻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