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长叹了口气道:“应该是吧!哪个罗麟确实有讨女孩子欢心的本钱。”
李儒微微皱起了眉头,让孙尚香嫁给张休就是他出的主意。李儒也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连忙道:“不可啊!孙小姐嫁给罗麟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没有任何意义。但如果孙小姐嫁给了张休,那我们就可以利用张昭的威望在江东的才子中一呼百应。给我军日后下打下了基础。”
孙权也非常地烦躁,孙尚香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脾气他是在清楚不过了,你倔她一分。她可强(jiang)你十分。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干她不愿意的事情。
孙权道:“仲坚说的孤也清楚,可是那刁蛮妹妹的那一关可不好过啊!”
李儒不以为然的说:“婚姻岂同儿戏,自古婚姻当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文台公已然仙逝,所谓长兄如父。主公为孙小姐最大的哥哥,自然也有权利包办孙小姐的婚姻。”
孙权苦笑道:“问题是香儿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以前孙策还想将妹妹许给周瑜,可还没等周瑜说话,妹妹就第一个跳了出来。说周瑜只适合当他地哥哥,并不适合当她的丈夫。她的丈夫要她自己找。”
李儒也受到了儒家思想的熏陶,虽然他不太认为儒家思想的正确性,但在生活的一些事情还是受到影响。尤其是在女人这一方面,跟着董卓这个淫棍那么久,他对女人的看法自然是非常的淡薄。见孙尚香说出这种话,忍不住指责道:“这不是胡闹吗?”。
孙权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可是她有母亲这位靠山。她胡闹,权也没有办法。”
孙权一提到吴国太,李儒心生一计,道:“主公,不如这样。你去找老夫人商量一下。老夫人非常的明理,只要我们说明了于张休联姻的重要,老夫人是明理之人一定会答应的。只要老夫人答应,孙小姐就没有了靠山。只要老夫人在一旁劝说。那孙小姐也只有嫁给张休公子一途了。”
“好注意,我这就去说去。”孙权得到妙计,高兴的向国太地房中跑去。
国太府中。
见吴国太端坐中间,两旁丫环侍立。
孙权见母亲气色有些好转,快步上前拉了吴国太的手喜声道:“娘亲今天气色好多了。”孙权的话一扫原来的做作,语气真挚无比。原来,国太与姐姐同嫁孙坚,姐姐生下孙策弟兄三子。国太只生下尚香一女。国太同孙权虽非亲生,但长国太早亡,孙权幼孤。国太亲自抚养,视同已出,故孙权视国太胜生母,也真是母慈子孝,十分相得。
吴国太出右手,按在他手背之上。眼光中全是喜色:“为娘老啦!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过去地就让他过去吧!眼下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希望了,有时间呢!就过来看看娘。娘就满足了。”
孙权双眼立刻落下了泪水。
吴国太拭着孙权眼角的泪水,道:“傻孩子,也不看看你多大了,哭什么。现在孙家就靠你一人了。”
孙权坚定的点了点,道:“权一定不会辜负母亲大人的期望,一定会孙家治理的比大哥要强。”
“有志气,这才象我孙家的儿郎。”吴国太将声音抬高了八度,给了孙权最大的鼓励。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正所谓知子莫若母,吴国太早就知道孙权来找他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和他商议。
孙权被猜中了心思,尴尬的笑了笑道:“这是香儿地婚事。母亲应该知道,权刚任吴侯,并不能服众。张昭乃我军宿老,是江东第一大儒,若是于其结为亲家,对江东的发展很有帮助。”
吴国太听了这些话,只觉得头脑中轰然一震,孙尚香是她心头之肉,在她的余生中最关心的就是嫁女一事。先听孙权如此一说,顿感不阅,道:“孩子,你是孙家的儿郎,孙家儿郎上至先祖武(孙武),下至你哥策,那一个不是顶天立地的好汉,那里需要家人的幸福,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张休虽然有才气,但一人在乱世中不知文滔,不晓武略,只知吟诗作乐,岂能配得上香儿。”
孙权是个地地道道地孝子。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国太呼唤,便当圣旨一般,先要见了娘亲方才放心。不管怎么说,孙权一见国太发脾气,总是诚惶诚恐,先认个错。现在见母亲生气,孙权什么立场也不要了,急忙赔罪道:“孩儿若有不到之处,请母后责备!”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乃是古今之常礼。香儿闺阁千金,你要为期招赘,为娘也不能反对,然我江东自你父兄创业以来,历来讲究堂堂正正。孙家地地位难道还需以美人来巩固么?何况香儿还是你同胞妹妹?谁跟你施此计,可斩此人。我孙家不要这等为谋利益牺牲骨肉亲情之徒。”
本来,吴国太深明大义,对政事根本就不过问。可是,孙权不知道嫁女一事是她吴国太最关心的事情,江东所有地才俊她都有所了解。尤其是其中顶尖的几位,张昭之子张休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经过深入了解,吴国太发现张休只有才华,文滔武略几乎就是一个二百五,吴国太岂能将孙尚香嫁给他。
吴国太一翻言语说得孙权冷汗直流。尤其最后几句话,字字诛心,如利剑一般让孙权如此的难受。自孙策“死”后,孙权虽坐上了吴侯之位,可是却经常半夜噩梦醒来。有时回忆起幼时,懵懂无知,大哥诸般疼爱,不由扪心自问:“自己真的做错了么?”
片刻过后,孙权逐渐情绪稳定下来,他见母亲对此事如此反感,也只得放弃了。不过他仍然打了个小报告道:“娘,香儿的婚事,孩儿不管了。可是香儿好象看上了风流成性的好色之徒罗麟,这孩儿不能不过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