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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尿炕子,眼界就这么宽。楚邹抿了抿唇,小麟子木怔怔没反应,忽然便指向另一侧的柱子:“咦,那里有个蜘蛛。”

她叫“蜘蛛”的声音带着欢喜,然后就跑过去把那只长脚蜈蚣捏在了手里。

这一瞬楚邹对她很失望。和宋玉柔那小子一样一样,一嗅到为难的气息,紧要关头准就捡东西抓虫子。

楚邹后来就说:“儿臣听父皇的,就小榛子吧。”

楚昂默默舒了口气,感慨地摸他脑袋:“是朕的好儿子。”

那掌心干燥,明明略微显凉,抚在他的头上,却踏实得叫人无端有些酸楚。楚邹腼腆地笑笑。转脸对上母后看过来的笑眸,又梗塞地解释不出什么。

孙皇后却也没叫他说,只揩着妃色绣大朵木芙蓉的裙摆站起来:“也好,总归是身边有人照应了。”

后来进来一个太监惴惴的,说周丽嫔晨间滑了一跤,肚子又感觉不舒服,父皇就冷淡地跟着那太监走了。母后嘴角噙笑,也没有正眼看父皇,自己回了内殿歇息。

父皇分派的那个跟班叫小榛子,是个安静无话的太监,差事当得无微不至,你若是不主动问他话,他便能一整天如空气般,叫你仿若他这个人不存在。不像从前的小顺子,镇日话唠毒舌,又没大没小。其实在楚邹被排斥被指责的负罪的幼童时期,小顺子是带给过他不少调剂的。

楚邹便对小榛子很无趣,叫他杵在圣济殿外站着。

眼瞅着初十便要考试,届时还将有朝廷重臣坐镇监考,楚邹几乎每日都在用功苦读。他在玉冠上系了根细丝绳,另一端绑在身后的椅背上,几时捣头犯困了,那绳子一拽,顿时便又能挣扎着眼皮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