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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武捻磨着秀荷下颌,清润的嗓音抵在她耳畔:“那么全怪我不好了,原来昨夜缠在我身上不要不要的,乃是一只魅化成人的妖精,如此可怎生是好?”

看一张隽颜含笑,说出来的话却只叫人生气。

“随便你爱说,我与你不认识。”秀荷从庚武的怀中挣出来,提着伞柄往回走。

那胯骨儿摇摇,一抹秋香褶子裙儿左左右右,她自己在前面走路,不晓得后人看出来多少风情。

庚武不由勾起嘴角:“方才还说与我一同看望岳父,这又是准备往哪里去?”

“回家,昨晚上给阿爹做的糕点忘了拿。我今儿宿在酒铺阁楼,你自己看着办。”女人在前面应,声音脆生生的,不爱理人。

他心中便如虫儿抓挠,对她又气又爱,几步缱风随她过去。

庚夫人带着三个孩子不知去了哪儿,庭院里空空的,院门半开。一个婆子在扫地,一个在洗衣裳,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碰在一起不免话多。

“……绵绵沙沙的,不要说两个少奶奶了,就我这一把老骨头,也被娇得呀,浑身骨头都酥了。”洗衣的婆子背对着院门,看不见门外有人正欲踏阶而来。

“谁没个年轻时候,从前两位少爷少奶奶不也是这样恩爱?”扫地的婆子嗔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