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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孝奕站在屋檐下问她:“你在看什么?”他的侧脸精致且瘦,好像天生就是薄情,凤眸里噙着的却是温柔。

汉生不在,少了两个汉子,院子里空寂寂的。像秀荷此刻的心。秀荷说:“我在看天什么时候黑。”

梅孝奕斜觑过来,秀荷努力掩藏心思,并不与他对视。他看了她许久,最后只道了一句:“怎么就是打动不了你呢?”然后便转身走了,声音很低,不注意听便错过。

等不到人来,那梦中依旧还在等,睡不踏实,隐隐约约听到声音。“人呢?”“封口了。”“去了哪儿?”“抛了。”“好。”……不安呐,猛一瞬惊醒,却原来是一场梦。

天亮了,手撑着枕头坐起来,怎生得却摁到一枚坚硬?低头一看,竟然是昨日托出去的那枚簪子。

他心思竟是深至这般。

正在屋檐下写字,臂弯里兜着小花卷。花卷不安分,匍着身子去抓墨,把他一袭苍色冬袍沾得点点墨汁,他却也不介意,目中很是暖宠与陶醉。

忽然抬头,看到她站在他跟前,表情凄惶惊愕。却气定神闲,问得清风淡漠:“醒了。可是做了噩梦,脸色这样苍白?”

秀荷把手摊开,呼吸有些起伏:“这是哪儿来的……你们把他杀了?”

是那枚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