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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檀抖着豆豆,为难得不行:“三爷他不在,昨儿晚上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哟,学会夜不归宿了,可能耐,你可知他去了哪儿么?”红姨挑着筷子,生怕还不够乱。

阿檀支支吾吾不敢说,被秀荷一瞪眼,吓出来半句:“好、好像是西大街的蔓香楼……”

那蔓香楼里胭脂香粉、纸醉金迷,姑娘们是上上等的,服侍是最最销魂的,一般有钱的爷儿可进去消受不得。

“得,今后也别把孩子给他了,抱过来吧。”秀荷伸手揽住豆豆,放在盆子里和甜宝花卷排排坐。快八个月了,盘着小短腿儿坐得溜直,难得姐弟三只聚一块,立刻就咿咿呀呀滚成了一团。

“啧啧啧……这醋味儿呀。”红姨媚眼儿飘来拂去。

秀荷才不吃醋,娇颜上晕着浅笑:“有么?我怎没闻到。陈妈,干娘她想吃醋了,你去给她端半碗进来。”

话音才落,那叫陈妈的婆子却抱进来一打衣裳。

问衣裳哪儿来的?

婆子弓着腰:“爷说快过年了,给奶奶在霓裳坊定了全套,也不晓得合不合身,先抱过来给您试试。看哪里还需要改的,趁这几天煞煞尾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