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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让我听听看是男是女。”庚武便罚吻她。

秀荷推,推不开,那炙烫薄唇沿着美丽徐徐往下,腿儿便似蛇儿开始缠蠕开。

“说好了听,你干嘛呐……”怕羞,怕被对面屋的红姨听见。

话还没说完呢,庚武便将被褥往夫妻二人头顶覆下来:“怕甚么,干娘马上就要走了。”

“去哪儿?”

“荣亲王府。”

“你这人,你怎么这么坏……”秀荷捶庚武,但他孔武臂膀却把她的手箍去了头顶。那痒儿又来,声音便渐渐小下去。

三只小宝宝攀着盆边儿,最爱看爹爹和娘亲嘴嘴了。眼睛滴溜溜看床边,看见帐内一床被子蠕来蠕去,“嘎~~”一声,咧开红红小嘴笑起来。

对面厢房里,红姨倚在窗边发愣,看窗外落雪窸窣,听小两口恩爱嘤咛、崽崽们咿呀稚语,心里头莫名便空。

又想起那旧日光阴,想起那天在马车外看到的清颜。

二十年了,她知道他心里恨她,否则就不可能一声不响地掠去她的命根子,让她体尝这被最亲之人舍弃的滋味。

手上一枚珠串晃来荡去,视线便昏蒙。珠串儿是二蛋送来的,练字的时候腿寒,缠着她要做一条护膝小毯。不几天就送了这个过来,说是自个儿攒钱买的。傻小子,从小孝顺听话,内心里到底还是疼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