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视一眼,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宗楚已经带着人离场,连背影都似乎透着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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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楚到公馆的时候,沈余正在画室作画。

青年穿着单薄的白毛衣,宽松的咖色长裤松松垂到脚边,公馆里全年恒温,沈余偷了个懒,没有穿鞋,圆润白皙的脚趾在地面上轻轻点着,站在画架前正仔细看着什么,听见声响抬起头来。

他手里还拿着画笔,看见男人,愣了一秒,然后表情由专注一瞬间变得松缓,慢慢露出了个笑容。

“先生。”

宗楚火气瞬间降下去一半,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一侧的棉质小布椅上,扯着领带上前,端详着画板上的画,顺势揽过人在脑门上亲了口。

“画什么呢,这么高兴?”

“一个梦里的画面。”

沈余顿了下,回道,嘴角微微弯着。

不知道是不是宗楚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沈余似乎心情还挺好。

不过要是把原因归咎为是宗酶来过他才高兴——

男人眉心蹙起,揽着人的力道重了点。

两人都没提沈余是被‘禁锢’在公馆里这件事。

宗楚对他画什么完全没有兴趣,他只草草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转手搂在沈余后腰上,把人整个架在自己身上。

身体忽然悬空,沈余心里空了一秒,本能抱住人,他紧张的看着男人,手还抓着画笔,“先生,我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