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夫人到底维持住了颜面,扬长上楼,临走时点了点宗酶,意思让她注意点。

夏实然紧随其后,试探着挽住男人的手臂,见没有被拒绝,脸上立马带上了笑容,软声与男人说着最近的安排。

他说他要开一家画廊,想把他和宗楚从小到大的回忆都画成画,作为婚礼当天的特殊展览。

男人沉声应着,说画廊的事不用麻烦他自己跑,交给卫臣去处理。

亲昵得仿佛一对刚刚新婚的伴侣。

沈余静静看着,不对,是他们本来,就应该是一对伴侣,他才是不小心插进来的过路人,现在只不过是一切物归原主而已。

“呸!人前人后两个模样,假惺惺!”

宗酶愤愤不平的朝二楼比划了个鬼脸,然后略有些忧心的看着沙发上的沈余。

“沈哥……你别在意夏实然那个家伙,我哥都没正眼看过他,他以后不敢欺负你的。”

宗酶小声劝道,说着,她又忍不住骂骂咧咧:“不过沈哥,你该争的就该争,难道就这么看着夏实然这个狐狸精把我哥抢过去吗!”

她可受不了天天见这个假人耀武耀威。

沈余皱眉,训斥她:“先生还没有消气,你一会儿不要找存在感,知道了吗?”

宗酶俩手握成拳头恨恨比划了两下,压低了声音骂:“独裁!霸王!”紧接着又泄气,有气无力地躺回去:“我知道了,我装死还不成吗。”

她眨眨眼,大眼睛小心的盯着沙发上的青年,小声的问:“沈哥,我哥他……没怎么你吧。”

沈余抬眼看她。

宗酶了然的嘟囔着“大恶霸”一边收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