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失神的看着地面,以至于全然没法思考重度精神洁癖的宗楚怎么可能让外人进这间屋子,这是曾经连夏实然都没能进去的屋子。

门内的主人像感知到外边有人一样,房门豁然打开,男人高大的身影背着光站在门前,几乎挡住了所有光线。

沈余手指不自觉的蜷缩起来,他甚至没有敢抬头看,不过也不需要他用眼睛去看,一声急促的惊呼紧随着响起,然后是衣料摩擦的声音,仿佛再告诉他这个擅自闯入的外人刚刚这间屋子里发生过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

三个人谁都没说话。

半晌,沈余才找回说话的能力,他垂着头,视线看着门口的一角,声音很涩然:“五爷,我来取东西,打扰到您了吗?”

男人迫人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着,哂笑了一声:“你自己看不到吗?沈余,你坏了我的好事。”

青年似乎颤抖了一下,两排睫毛小刷子一样抖着。

宗楚假笑不下去,嘴角压下,冷森森地盯着他。

一个晚上而已,他他妈怎么做到像瘦了十斤?!

还他妈装出这副淡然的模样来对付他!

男□□头狠狠握住才克制住把沈余抓起来丢到床上的欲—望,管他锁起来还是什么招式,不松口他就再也别想出这个大门。

他看着青年无力垂在裤缝边的手指轻微动了动,沈余缓缓抬起头来,脸颊清瘦,浅色的瞳仁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亮,包容又温柔。

宗楚阴沉着眼,有一时间的失神。

那就再给他最后一个机会。

男人面无表情的想,要是他知道错了,他就勉强不去追究他激动下不理智的发言。

然后他看见那双他啃咬过无数次的唇瓣微微张开,“对不起,我拿了东西就走,很快。”

似乎青年还没察觉到表面无恙的空气下暴动的因子,他抿了下唇,补充:“五爷,之前您借给我的所有钱和不动产,我已经叫李哥计算清楚了,到时候会和卫臣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