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臣盯着沈余完全信任那个男人的脸,几乎控制不住想把刚才得知的事情说出来。

但是他没有证据,夏实然也只是简单和他提了两下。

他知道这里边可能有夏实然的私心,但是既然事情已经有了苗头,人就不能轻易的忘掉还会顺着这条线往下想。

贺之臣甚至有个揣测,如果当年的事情,是宗楚一手主导的呢?以他当时宗家大少的能力,想要把一个还没出过社会的少年蒙在鼓里团团转,他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贺之臣脸色不好看,他似乎在想些什么东西来印证自己的说法。

其实不用他说,沈余也是知道外界那些传闻的。

宗楚在商界的手段完全称不上和善,但几乎都是用在对手身上,而集团每年用在慈善上的金额都能够占上支出中明显的一笔。

或许是宗家家大业大不差这些钱,但是帮助确实实打实的。

沈余当年也是因为宗楚的才摆脱那个无解的困境。

在他心底,至少觉得宗楚是大半个好人,只不过脾气嚣张了点,需要人逆来顺受的哄着,就能变成一头懒洋洋的大猫。

沈余轻声笑了下,他抬头看向贺之臣,说:“您放心吧贺哥,其实我和先生……应该也不会有几次机会见面。这次只是他喝醉了而已,等之后他订了婚——”

能不能再想起他这个人或许都是未知数。

沈余洒脱地笑了笑。

贺之臣盯着他的脸扫视了两下,确认沈余是真的没有想再回去的想法,才勉强弯了弯唇角,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