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楚恼怒开口。

笑。

沈余视线恍惚了一下。

他脑海中出现少有的几次和男人玩闹,那时候的他,似乎是真的笑得出来的,但是现在想想,似乎隔了天际那么远。

他失去自由,受人禁锢,曾经他最爱的人把他亲手压到无望的深爱,或许爱他一点的人被带到深渊,无处挣脱。

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但是宗楚要他笑,他就笑了。

简直比哭还难看,宗楚呼吸变得粗重,

他们猛地压低身子,把沈余按在病床上,眼底几乎冒着红色的血光,语气低沉恼怒的喊:

“你不满意?嗯?沈余,你是不是想他妈回去!你想和谁在一起,嗯?和那个叫贺之臣的废物去参加那些废物比赛吗!我告诉你,你他妈哪也别想去!”

沈余静静的听着男人的怒吼,表情没有一丝变动。

他眨了眨眼,心底竟然还能泛出来一丝疼意,自损八百的招式,甚至带着点快意。

他闭上眼睛,只说:“好。”

沈余答应的很痛快,宗楚却越发暴躁。

一定是哪里不对劲。

他恼怒的喷着热气,视线凶狠得几乎想把沈余绞杀在其中,好让他歇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到底是哪步出了错?之前四年都乖顺倚在他颈边的人,现在却对他竖起了最高的防御。

“你想都别想跑。”

男人只能阴沉的在他耳边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