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楚憋闷的几乎爆炸,他活了三十多年,唯一一个敢在他脑袋上蹦,他还下不去手的,只有沈余一个。
让宗酶去,行。
让沈余出来,不行。
他神色晦暗,看得李德忽然打了个激灵。
他以为宗楚就是生了一阵气,说着玩的。
结果他是想来真的?
哪怕是认为沈余就是个不该得这么多关注的情人的李德,也货真价实的感到一阵胆寒。
他忽然想起曲启明那会儿无意间说的话,要照这么下去,还真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
哪个人能忍受宗楚这种霸道性子!
李德头一回觉得事情不能就这么着,要真这样那就和完了没什么两样了!
他下了被宗楚赶到非洲挖煤一年的决心,才说:“老宗啊,我觉得吧事情得有个循序渐进——你看沈余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年轻,心思也倔,人这么大孩子在外边还是爹妈手心里的宝贝呢,你这么着人不得寒心吗?”
“寒心?”宗楚猛地笑了,他点燃了根烟,嗓音阴鸷,“我看他高兴得很。”
把他耍得团团转还不够吗。
少了他沈余真当他会神思不属?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宗楚阴狠的想着。
“别这么想——你好歹让他把手头这个给拍完。”
李德把想说的话压回去了,宗楚脸色实在难看,他自己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怎么样,实际上全身心思都跟着沈余一举一动的变,从这事开始到现在,他几百年没见过宗楚好脸色的时候了?
仔细想想,似乎沈余没来之前,宗楚也是这副脾气琢磨不定的模样,后来是有了沈余在身边,他才像是逐渐消停下来,人也稳重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