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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余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他前天带着沈宝去新剪的头发,毛茸茸的,像颗小刺球。

沈宝留在炕上玩积木,沈余去门口找杨河。

杨河出神的看着地面,他长得年轻,家境显贵,除了年轻时候的那次,人生几乎没有遇到过任何挫折,但是也只是因为年轻时候的哪一次波折,让他没办法和自己和解。

沈余拍了拍他的肩。

杨河没回头,他低着头,忽然把手里的树枝远远抛到対面的沙地上,轻声地笑了笑。

他说:“有个故事,小沈你愿意听听吗?”

沈余说:“好。”

北城,中心。

临近年关,四处各家都热热闹闹的,唯有北城世家之首的宗家虽然也学着样子张灯结彩,里边的人却没多少欢喜的意思。

宗老夫人和宗老太爷今年旅居国外,年关也没有回来,问其原因,全都是因为家里那个孽障。

他们是管也管不了了,如今宗楚大了,又大权在握,宗老太太一开始试图劝过他两次,但是対她一向很有耐心的孙子几乎是马上变了脸色,一言不发的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