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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遗传病的发病因素很神奇,与情绪有着极大的关联,而沈余目前很明显处于情绪剧烈冲撞的阶段,他们甚至连药都不敢随便用,只能暂时观察情况。

李德听着,他原本以为宗楚会发疯。

习惯是件多可怕的事,就连他都已经习惯了事关沈余,宗楚随时随地都可能失去理智。但是男人只是沉声应了声。

几个专家也不知道他这算是什么回应,面面相觑。

李德看不过眼,他摸了摸鼻子:“那先让医生们歇歇?”

宗楚没回应。

李德又等了两分钟,行,他确定这人已经完全不理会外界的事情了,李德跺了跺脚,气的,去送医生。

他是真的不知道宗楚到底在想些什么,好好的宗家家主他不当,想上他床的人能从国内排到国外,他因为一个情人,闹到这个地步还嫌不够,连自个都想给搭进去!

宋河慢了别人一步。

专家们是被宗家请来的,所以就算是他们清楚沈余的情况,可也分得清楚到底谁才是说了算的,因此只敢稍作提点,多的却是不在分内的事情了。

宋河停顿了两步,最后抿了抿唇,大步迈了回去。

脚步停在男人身侧,宗楚侧头看他。

宋河说:“宗先生,沈余目前的情况很不好,任何刺激都可能让他面临血管破裂的风险,而如果这种后果成真,成功救治的概率不会超过5。”

宗楚只定定看着他,半晌,他才说:“你想说什么?”

宋河额角有些细汗。

眼前的男人很年轻,但他是宗氏这一代的集权者,有很多平常人努力一万辈子也做不到的事情,只是他嘴里一句话的功夫,也有很多人的未来,同样如此。

包括他在内。

但是宋河说:“如果可能,您不应该再见他。”

男人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