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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楚为人肃穆邪佞,在外边——他不用再担心男人会有这种行为。

青年低垂着视线,淡色的瞳孔看着房间一角,他试图放下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跳动不安的心脏,有些微哑的嗓子说:“我先升上火,很快就暖了——”

“我来,我可以。”

身后传来了沈余觉得不可能出现的声音。

刚准备说帮忙的宗酶俩人齐齐顿住叫。

从屋里出来的男人脑袋还缠着纱布,眼睛却格外清醒,他盯着身前青年的背影,怕人听不到似的又说:“茶根,我来烧柴,你们休息,不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不,不对,”

不等青年回答,男人忽然又猛地说道:“我说错了,你随便生我的气,茶根,只要留我在这里——我现在就烧火!”

男人高大的身体有些繁重的从青年身边蹭过,是累的——

任何一个人在雪地里连续行走五个小时,第二天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事情,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宗楚,更无论这是刚出完车祸的男人。

沈余心里沉重得无法躲避。

他忽然抓住宗楚的手臂,视线直直看着他,“你何必做这些,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男人似乎顿了下。

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紧绷起来。

屋子里的气氛几乎在瞬间凝滞,王笑笑和宗酶两个表情也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

宗楚积威甚久,几乎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会一直忍耐着。

沈余像是想扒开披在他身上的那层皮一样,视线闪了闪,却一点也没闪躲。

而下一秒,男人忽然低低笑了两声,他也没回头,就这么背对着沈余低沉的说:“当然和我没关。但是我现在是在向我喜欢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