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尔起身,去洗手台洗净手,拿桌上一只骨瓷碗,盛一碗米饭,放在宋子言面前。

“切莫再讲客气了。”兰德尔带走笛子与木盒,笑说。

宋子言心里又暖又窘的,看着坐回对面的兰德尔,好一会儿,握着筷子结巴道:“师、师哥,事不过三,是、是你说了两次我不用讲客气的”他话里好像有深意,兰德尔捕捉到了,不由询问:“子言,是有什么事吗?尽管讲出来,师哥一定帮你。”

宋子言红着脸摇头,没说话,夹菜吃。

兰德尔见此,只好继续清洁工作,完成一支箫后,装盒,便听宋子言说。

“师哥,我和彦青小叔不是交往关系。”

兰德尔望向他,大抵没料到他真会谈此事。

宋子言没看他,低头吃着饭,脸始终红红的:“总之你记住就好了。那个亲是意外。”

兰德尔稍顿,笑道:“好的。”

“那,师哥今晚有空吗?想,想请你帮个忙。”

“有。你讲。”

“就是,”书里剧情一晃而过,宋子言脸热,费劲道,“想让师哥……帮我画一副全身画像。”

兰德尔还以为什么事,细心用酒精清理笛孔,笑容温润:“这有何难。”

这件事办妥一小半,宋子言开始酝酿接下来的事。

期间,兰德尔和他聊了前两天约的绘画活动。

也就是明天。

白老爷子在s大国画专业当了一年多的教师了,兰德尔身为他的弟子,虽然还未入学,却已经认识不少同喜好的学长学姐。

明天一个开了工作室的大四学姐接了个活,去给一处新开发的旅游古镇作壁画,耗时需要一两个月。

他们去的话,会给兼|职费用,一幅画价格看大小和难度。

对于兰德尔来说,费用无所谓,主要在于生活体验。

那类新型壁画他还未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