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言一愣,抬头看他,很纯澈的目光。

兰德尔又是一声叹息,空余的一只手摸了一下他的头。

这么漂亮的人,就算性取向是男人,要什么样的男人会得不到呢。

何苦啊。

兰德尔说:“不走正途。”偏来撩拨师哥。

可兰德尔不得不承认,心里因此有种隐秘的骄傲。

宋子言不知道师哥心里的弯弯绕绕,因为这不是句好话,神色有些窘然。

兰德尔没再多说什么,只道:“自己把衣服勾上去。”

宋子言看了他一眼,脸微红,没有勾,而是解开一粒粒纽扣。

继而,手掌撑着书案,有供君欣赏,供君采撷的意思。

兰德尔勒令自己心无旁骛,开始给他拿棉花,只欲速战速决,很快拿去一大半,清晰瞧得清楚蕾丝下的景象。

兰德尔喉结滚动,意料之中,他师弟这里也生得这样美。

较浅的粉色,与绝多数男人不同。类似一颗正常大小的珍珠。

许是生了杂念,在拿最后一团棉花时,他指甲无意间刮到了。

宋子言立时身子一抖。

“……抱歉,师哥不是故意的。”兰德尔作解释。

宋子言脸红过耳,摇头,声若细蚊:“是故意的也没关系。”

“。”兰德尔继续去拿另一边,说不上是怎样的心理,去看了眼拿光的那个。

棉花撑开了本就不是宋子言会有的地方,显得有些空荡。而不知何故,那处竟如冬日梅,茕茕孑立。

他记得分明,先前不是这样。

是他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