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躲他了。

他就知,顾一时舒适,会扰乱他们师兄弟长久以来的情谊。

两人再怎样装若无其事,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了,没明没分,怎能再做到心无旁骛。

以及。

白彦青和宋子言,他们叔侄并非情侣。

那该是个怎样的关系?

罢了,趁还没陷进去,尽快抽身吧。

兰德尔执笔沾墨,两手同时书写——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

兰德尔应对完同学的夸赞,拿出兜内之前扔了又捡起的打火机。

他低眸看。

其实这打火机没什么特殊意义。

与往常逢年过节宋子言送给他这个师哥的礼物相比,意义别无二致。

只是,他如今心不净了。

兰德尔指腹摩挲着打火机,走向垃圾桶。

他手伸到空中,却迟迟没有扔。

兰德尔停滞半晌,最终收回,放在何嘉良面前桌上。

“作甚?”

“给你用。”

何嘉良莫名:“我有打火机。”

兰德尔笑说:“多它一个又不多。”

何嘉良看他两眼,想到他方才书写的摘自唐代诗人李益《写情》的诗句,隐约懂了。只怕,这是个有故事的打火机?

……

教室外走廊。

宋子言接通电话,原来是金钟赫要表演才艺跳舞了。

白其芳激动地喊他去看,说别的班都来了好多人,教室里挤死了。

宋子言拒绝,他对金钟赫又不感兴趣,挂断电话,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