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格莱因是个对于这类场合有些抵触的人,他年幼时曾跟他有了新家庭的妈妈在圣保罗度过一次圣诞节。

第二天,菲格莱因独自乘机回了慕尼黑。

那种格格不入,生硬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

宋子言听卡尔说过,没有多劝。

“这是月饼。”宋子言把一个礼盒装的月饼放在桌上。

菲格莱因在修图片。

“谢谢。”菲格莱因语声清冽,单从声音,分辨不出他是否还在生气。

宋子言手肘撑着桌子,歪头去看他。

“……”

菲格莱因放下鼠标,看了他片刻,轻叹一声:“没有生气了。”

“噢……”

宋子言发现金钟赫在看他们,准确地说,是在看那盒月饼。

金钟赫触及他的视线,委屈巴巴的。

宋子言为每个朋友都准备了月饼礼盒,干脆起身,把金钟赫那份给他,再趴到桌上,小声问:“哥哥,你白天,为什么生气啊?”

“。”

菲格莱因没搭理他,继续修片。

宋子言莫名心虚,打开月饼盒,拿出一个,用小刀切成方块。

叉子插一个,讨好地递到菲格莱因嘴边。

“哥哥。”

“哥哥……”

宋子言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手背。

菲格莱因无法,向来冷肃的脸,难得露出个很淡的笑。

宋子言嘿嘿乐,赶紧溜须拍马:“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菲格莱因立马收了笑,接过他手里的叉子,然后无奈地看着他:“julian,不然我该怎么样,看到你跟一个男性接吻,我该笑得好看吗?”

宋子言缩了缩脖子:“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