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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经年垂着头,看着宫镜泽藏在桌下悄悄攥起的拳头,心底一阵泛酸,宫大少爷从没喝过质量这么差的酒吧,真是太委屈他了。

酒过三巡,饭桌上热闹起来,大家都在聊最近的时事政策,聊眼皮子底下这个项目,趁着这个功夫,沈经年给宫镜泽夹了几筷子菜,让他胃里垫点儿东西。

“难受。”宫镜泽捧着肚子,委委屈屈地低头靠在沈经年的肩膀上小声抱怨,“他们太狠了,欺负我年轻。”

沈经年眼底染上笑意,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这只大型犬的后脑勺。

宫大少爷被人灌了酒,倒是变成小屁孩儿,学会撒娇了。

终于熬到饭局结束,大家都喝得东倒西歪,整桌人里竟然只有沈经年一个清醒的。

有些人提前叫了家里人来接,还有的颤颤悠悠地打了个车,沈经年照顾着宫镜泽的面子,等到了最后,没有第一走。

等所有人都走好,沈经年弯腰看着闭眼躺在椅子上的宫镜泽,小宫总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了,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地坐在那里,也不捣乱。

沈经年放下心来,把手伸进宫镜泽的裤兜里摸索车钥匙,摸来摸去都没摸到,正着急的时候,手腕忽然人握住了,握着他的那只手微微发着烫,让人心跳一错。

沈经年一惊,连忙抬头看去,发现宫镜泽睁开了眼,正迷茫地看着他问:“你为什么摸我?”

沈经年:“别胡说!我在找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