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四皇子并不满意,非要杜晓说个子丑寅卯来,并点了他四年前的那一场败仗:“听说那女娃一人就杀了你麾下百余士兵,杜将军也觉得她不堪大用?”
杜晓道:“下官已为四年前的那一场败仗而卸甲,听闻那女娃天生神力,捶人脑袋不比捶一个西瓜难。兖州的席豫不好惹,他手底下猛将如云,各个能征善战,俨然一方诸侯,就连宋国皇帝都忌惮兖州威势,发下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制书。若四皇子有意攻兖州,还是要仔细斟酌一番,谋定而后动。”
四皇子面上一僵,被杜晓说中了心中所思,他还真想进宫向父皇请旨带兵攻兖州,为自己累积资本。
可杜晓这么一说,他心中不由打起了鼓,杜晓就算是拔了牙的老虎,到底曾经身经百战,亦与兖州打过数回,他的话还是很有必要听的。
“你不想救你儿子了?”四皇子问。
杜晓沉默了片刻,反问:“殿下如何以为,攻打兖州能救回犬子?”
四皇子轻笑了一声:“杜将军,你不会还寄希望朝廷能花大价钱把你儿子赎回来吧?之前不行,经过一夏的旱灾,就更不可能了。”
杜晓再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殿下您没有带兵的经验。”
四皇子又笑:“可我不是有你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么。我会向父皇谏言,由你领军,我为监军。”
杜晓暂时没有答应,他觉得四皇子的态度很奇怪,就好像笃定皇帝会答应派兵攻打兖州一样,他笃定的底气从何而来?
四皇子也不解释,看天色不早,就叫众人都散了,他跟老六约好在靖水楼见面,这会儿该出发了。
杜晓从四皇子府里出来,等了一会儿,四皇子的门客辛来河也出来了,他上前见了礼,道:“适才多谢辛先生为我解围。”
“不值一提,当不得杜将军一声谢。”辛来河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