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瞮道:“明着应该不敢。”
骆乔恍然大悟,点头:“你说得对,那我找机会暗中先下手为强。”
席瞮微微一愕,旋即笑道:“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骆乔对席大公子的上道表示很满意,接过席瞮手中的玉料,随意找了个木桩坐下,用随身携带的小刀也雕了个压胜钱。
正面是“去殃除凶”四个字,背面是兽面夔龙纹。
“尊体万福。”骆乔雕好后说着吉祥话把压胜钱递给席瞮。
席瞮接过,有点儿哭笑不得:“不该是长者赐么?”
骆乔看着席瞮,就不把话说明白了。
席瞮:“……”
席瞮生硬转移话题:“你雕工很不错呀。”
这枚“去殃除凶”的玉压胜钱雕得相当精细了,若非亲眼看见,席瞮很难想象这会是骆乔不到一个时辰雕出来的。
“从小练呢,小时候控制不好力气,弓师傅就叫我练雕工控制力气。”骆乔看玉料还有些剩下,就又切又凿,没一会儿就有了雏形。
席瞮看了一眼骆乔的手,从小习武,骆乔的手全不似闺阁少女的细腻柔软,她掌心和关节处都是粗茧,可见是下了多大的苦功夫。
“你天生力气就大,会觉得困恼吗?”席瞮问。
骆乔认真雕着手里的玉料,边说:“还好吧,我觉得可能我阿爹阿娘更困恼一些。我小时候控制不住力气,每天都在拆家,我阿爹有三年常驻巨野泽大营,老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怕他下次休沐回来,家里连屋顶都不剩下了。”
席瞮被逗得大笑:“可以想象那场景。”
骆乔哼了声:“怎么可能会屋顶都不剩,我从来不上房揭瓦,也从来不靠近任何屋子的梁柱。哪怕就是四面墙被拆了,也还是会有屋顶的。”语气还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