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忽然来了这么多人观礼,不少人连名字都难道出,平国公肯定是要帮南康王去打听发生了何事,得到的种种消息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骆乔嗤了一声:“心里有鬼的人才会多想。”
姚载偏头看着骆乔,几年未见,他这个表妹变得锋芒毕露,虽说她的确有才可恃,但总归不该如此高调。姚载尚读《中庸》,为人处世常以此为准则,有心想劝骆乔几句,可二人即便有表兄妹之亲,也无甚情谊,姚载最忌讳的就是交浅言深。
“不过,”骆乔一个大转折,“我姐弟二人来给南康王贺喜,的确是席大父同我们说的。等回去后,祖父定然没有好脸色给我们看。”
姚载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抿紧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难道真叫旁人猜中,席司徒是在抬举南康王?南康王因腿疾早无缘皇位,席司徒抬举他的目的究竟为何?
南康王都已避世如此,还不能放过他吗?
“载表哥不必想太多。”
一个软糯的童音打断了姚载的思绪,他低头看向骆乔身侧的男孩儿,骆乔的弟弟骆意,说是从小身子就不好,这还没到隆冬就裹着厚厚狐裘整个人毛茸茸的一团。
小孩儿仰着可爱的小脸对他笑了一下,说:“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大姐姐。”
“鸣雁?”姚载微讶,“鸣雁怎么了?”
骆意道:“我们唤南康王一声‘表哥’,是跟着大姐姐唤的。”
虽然也拐了好几个弯,闻震和骆鸣雁还是有微薄的血缘的表兄妹,骆鸣雁再有半月就要嫁与彭城王,这一桩婚事背后的算计大家心知肚明。
他们阻止不了彭城王娶骆鸣雁,就只能帮她加重身后的砝码,好叫彭城王有任何动作都要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