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位弱冠郎君被一个总角孩童出题难住, 竟是连一句都答不上来, 啊,很丢人!
可别解释小朋友出的题都是些偏门杂学,就算是偏门杂学, 为什么小朋友都知道, 这么多大男人却一句也答不上,就是丢人, 以后可千万别再自诩才子名士,辱才子名士了。
后头一群人被骆乔一手一个扔作一堆, 这属于基本操作,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彭城王府里等着新郎亲迎回来的宾客们听到这些,想笑又不能笑, 憋得实在难受。
“不愧是骆乔, 她弟弟也好厉害。”蒋隽满心佩服。
闻敬点点头, 往太子所在的小楼看了一眼。
日入时分,乐声渐近,亲迎的喜队已经回来了, 众宾客精神一振。
婚车在门前停下, 仆从已经铺好毡席,闻绍将骆鸣雁从车里扶出来, 来送嫁的亲友缀在她的斜后方,骆鸣雁微微偏头看到骆乔在,定下心神踩在毡席上缓缓往彭城王府大门走去。
进了王府,再一路到早就备好的靑庐,一对新人安坐,傧相、赞者各在其位,高声唱礼。
新人对拜后同牢,然后作为新娘亲友代表的骆武上前嘱咐闻绍要好好对待妻子,夫妻和睦,恩爱绵长,在之后,他们这些送嫁的亲友就该离开了。
骆乔一脸“我现在心情不好,擅扰者死”的表情,让想跟她攀谈两句的人皆望而却步,等骆武嘱咐完过来,她就招呼弟弟回去了。
等骆鸣雁回门后,他们就差不多要启程回兖州了。
“小七,今天是你大姐姐的大喜之日,你板着个脸作甚,要笑,开心地笑。”骆武很有伯父派头地教育侄女。
然而骆武对满身都反骨年纪的孩子一无所知,就听骆乔阴阳怪气道:“是大姐姐的大喜之日,又不是我的大喜之日,我笑得那么开心作甚。”
骆武哽住。
骆武不信邪,继续挑战:“小七,女孩子要温婉柔顺、贞静娴雅,你这刺头儿样,谁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