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曾听到老友叭叭叭喷人,席荣相当怀念。
“跟咱们灵溪散人比起来,建康的乌衣公子们都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席荣很捧场。
“那是。”简溪相当自信,放下茶盏摆手示意自己不喝了,他品过了,建康新茶难喝得要命,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里面加,失了茶本身的味道,建康人懂个屁的喝茶。
“我就奇怪了,你这司徒都做到这份上了,为什么不加九锡?”简溪很好奇老友的想法,他虽隐居苍梧山,并不是万事不知。
席荣笑道:“九锡也就那回事儿,我暂时还没有谋朝篡位的打算,就不加了。”
简溪说:“是篡不了,毕竟谢玄锡、柳连城也不是吃素的,谢、柳真要联手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你赢了也是伤筋动骨,反倒是便宜了显阳殿养鸟那位。”
席荣点头,是这个道理。
“听说显阳殿那位现在无鸟可养了,真的假的?”简溪好奇问。
“真的,”席荣也不卖关子,“三年前国库亏空百万石税米的案子你该听说过,你觉得那些税米去了哪儿?陛下高风亮节,自愿削减建康宫用度,没钱养鸟了。”
简溪:“……”
简溪:“哈哈哈哈哈哈……”
要他灵溪散人说,损还是席孟仁损,没钱养鸟哈哈哈……真是想一下就笑破肚皮的程度。
席荣等简溪笑够了,再问:“肖望兄,如何,可愿出山接手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