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旭顾不上吃饭,连忙请严先生坐下,问严先生知不知道老五这是唱的哪一出。
严夙说:“同样是皇子,一个亲自去抗洪救灾,一个吃了睡万事不管,王爷觉得百姓会尊敬哪一个。”
闻旭龇牙咧嘴:“严先生是不是在骂我?”
“在下不敢。”严夙奉手,又说:“无论如何,五皇子的姿态做的很足,在下听说兖州士兵们对他的评价不错。”
闻旭很没有自知之明:“那我呢?”
严夙沉默,让东海王自行体会。
好在闻旭不是一傻到底,体会到了,但他很不服:“老五不过做做样子罢了,一群泥腿子竟然就信了。”
严夙第一千次叹气:“至少五皇子愿意做样子。王爷难道忘了,三王爷是想要拉拢兖州军,得到骆将军的支持的。”
时至今日,严夙不得不佩服席荣的老谋深算,搞来这三个监军,明面上是把太子派、三皇子派、宗室都照顾到了,河东柳和陈郡谢在这其中连句不好都说不了,宋国到底还是有皇帝的,皇子宗室监军,你敢说不好?
实则此三人没一个能成事的。
五皇子心眼多,与太子并非一条心;东海王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晋王世子摆明车马不想卷入两个堂兄弟之间的争斗,明哲保身,可谓是人如其名了。
三个人各自为政,互相牵制,得益的就是濮阳大军。
尤其是东海王,他真的,严夙伺候他都想哭了,就没见过这么能得罪人的。更让严夙流泪的是,这位是得罪人而不自知,他都想劝彭城王放弃这个弟弟吧,没救了。
“如今洪水肆虐,王爷亲上河堤抗洪不现实,却总得拿出个态度来。”严夙建议闻旭设棚施粥,因为巨野泽水位暴涨,濮阳已经渐渐有了些躲水的难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