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坚还在路上的时候,幽州燕郡的将军府迎来了两位客人,将军府上下如临大敌。
刘行谨坐在正堂主位上看着进来的两个人,以及在前庭停下的马车上绑着的棺椁,神情复杂难辨。
“本该在围困邺京的骆幢主竟然出现在我燕郡,真是稀奇呐。”刘行谨实在没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尤其是他知道门外棺椁里躺着的是他几十年的挚友。
骆乔环视了屋内一圈,竟是坐席都收了起来,故意不让客人坐,她好笑地勾了勾嘴角,也阴阳回去:“我们姐弟二人在百忙之中还亲自来送贺将军的遗体,刘将军不用谢。”
论起气人,年少气盛的骆乔不遑多让,刘行谨克制着怒火,平静地说:“既然不用我道谢,那骆幢主就请回了。”
“不着急。”骆乔看向身旁的骆意,后者微一颔首,打开手中的匣子,对刘行谨说:“不知刘将军对此物可有兴趣。”
刘行谨漫不经心地瞅了一眼匣子,压根儿就没看清楚匣子里的是什么,就只知道顶上露出一截青白色玉石,雕工还不错。
“什么东西?”
“传国玉玺。”
刘行谨:……??!!!
传传传传传……传国玉玺?!!!
刘行谨再佯装不了淡定,失态地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想看清楚匣子里是否真的传国玉玺。
屋里屋外围着的刀锋相向的士兵们也愣了。
这什么东西?传国玉玺?真的假的?
刘行谨瞧见士兵们起了骚动,不少人伸长脖子探头去看那匣子,理智回笼,犹豫片刻后下令遣退了士兵们,只叫几个心腹守在屋内外。
他知道这几个心腹对上骆乔并没有一战之力,但对方拿着传国玉玺上门想必也不是来要他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