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不过是仗着有个好堂妹罢了。”
提到“好堂妹”,碎嘴的人皆收了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那位可是杀人如麻的。
一群妇人沉默了快一炷香时间,才又另外起了话题,不再议论彭城王府的老王妃。
待下晌,妇人们各回各家,其中一辆青壁马车最后停在彭城王府门外。
侍女上前叫门,没一会儿,马车驶进了彭城王府里。
“你还有心思打谱,可真沉得住气。”
骆鸣雁闻声抬头,笑着让来人自己随意。
“今日骠骑将军夫人设宴,我去吃了杯酒,你没去,知道她们都在背后怎么说你的么?”
“沈馡,这么晚了不回家,反倒来我家,你是故意来气的么?”骆鸣雁笑盈盈地说。
“看来你知道,”沈馡乜了骆鸣雁一眼,没好气儿地说:“既然知道,以后别给那些碎嘴子好脸色,拿出你‘老’王妃的气势来。”
骆鸣雁被逗得哈哈大笑。
二人的父亲是好友,她们年幼时亲密玩耍过一阵子,后来沈馡随父亲去了任上,姻缘也落在了当地,去年秋,沈馡的夫婿升迁入建康,她才跟随着回到了建康。
阔别二十多年,两人都对对方没什么印象了,在寿昌长公主的宴会上再遇见,聊过一次之后觉得对方颇对自己的脾气,便又迅速捡起了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