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说:“谁不是呢。”
同僚二人抱头痛哭。
长安现在能征役夫的只有雍、华、司三州,三州百姓得知朝廷要强征,处处哭声震天。有些县民风彪悍一点儿的,直接把来征壮丁的官差或赶走或绑起来,还有直接杀了的。
弘农郡,百姓不堪苦役,与郡守衙门起了数次冲突,弘农杨氏趁机收留了许多人,充作杨氏家奴。
朝廷征役夫只能征平民,贵族蓄养的奴隶是不在征役名单里的,哪怕贵族的奴隶各个强壮如牛。
弘农郡守也是没办法,朝廷命令如此,他只是听命行事。
杨氏这么做,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杨氏也别太过分,这架势是要把全郡百姓都收为家奴不成。
弘农郡守登门拜访杨氏族长,但接待他的是族长之子,还不是嫡长子。
“郡守,家父病重,起不得床,不能前来见郡守,还望海涵。”
郡守除了海涵能怎么办,总不能冲到人家卧室里去吧。
他声色俱厉地说了几句,叫杨氏收敛一点儿,否则朝廷怪罪下来杨氏是吃不了兜着走。
“尔祖上与朝廷有功,但功劳这种东西一向很难说,谁也不能只躺在祖先的功劳簿上过日子,你说是也不是。”
“是是是,郡守说得对。”
杨三郎点头哈腰地把郡守送走,随后去到祠堂,杨氏族长和族老们都在此处,见到他回来,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