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陛下。”骆乔在皇帝躺着歪头看过来时奉手行礼。
“骆卿,骆卿,查到了什么?是不是那个恶子做的?”闻燮双手用力拍打床榻,面容狰狞地嘶吼,脖颈和额间的青筋暴起,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
“回禀陛下,抓到的活口里暂时只发现有齐国的细作。”骆乔道。
“齐国?”闻燮不信:“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那恶子!一定是那恶子!”
骆乔说:“暂时除了齐国细作,没有查到其他。若有新的进展,臣定及时告知陛下。”
闻燮不听其他的,只一味嘶吼:“就是那个恶子,就是那个恶子,你给朕、给朕杀了他!杀了他!”
骆乔说:“明日大祭,陛下新伤,无法移动,身在长安的宗亲只有彭城王,明日只能由彭城王代陛下祭天。”
闻燮脑子里根本没有什么元日祭天,他只想把他认定的刺客杀了,一直在喊要杀了恶子。
骆乔无所谓皇帝有没有理智,将元日到上元朝廷的安排一股脑对皇帝说完,便让皇帝专心养伤。
离开宣室殿,赵永对骆乔说:“骆将军放心,奴定会尽心竭力照顾好陛下的。”
骆乔道:“赵大监伺候陛下多年,陛下看得见你的忠心,只要陛下放心便可。”
“是呢,是呢。”赵永赔着笑脸,目送骆乔离开。
宣室殿里的哀嚎和怒吼还在持续,从这一点上看,闻燮真是个精力旺盛的耳顺老人。
赵永指着侍立在门边的一个内侍,说道:“你去椒房殿告知皇后,陛下受伤了,请各位娘娘来为陛下侍疾。”
内侍迟疑道:“陛下不是将皇后娘娘禁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