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华云, 这个名字让他的情绪剧烈起伏, 现在不明的状态若说是一束灯火, 那急剧跃动的情绪让火光颤抖地扑向熄灭,华云的意识被牵引到某个说不清的方向,他的意识猛地一沉。
在睁开眼时恍如隔世, 华云怔怔地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
老妇人面容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雪后初晴的阳光洒在她满是褶皱的苍老面容上, 银色的发丝在并不强烈的阳光下泛起些微金色的光晕。
低低的祷告声从老妇人的背后传来,华云呆愣地望着这一幕,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梦,却忘记了梦到了什么, 这个梦让他很疲惫, 再回到这一刻有如新生。
“你这孩子,脸都洞冻红了, 说去咖啡厅坐会喝点东西,一定是骗我的吧!”老妇人的脚步有些蹒跚,她走上前握住了少年的手,“瞧这手冰的!”
手上温暖干燥的温度从他的手心一直暖到心底,曾经好像有人也这样捧着他的双手取暖,好似捧住了全世界。
华云才从方才那种恍惚的状态回过神来, 他的手被捧在了院长奶奶的手心里, 她埋怨道:“我都说了自己来,你非要跟过来,这么冷的天, 要是病了我还得给你熬药。”
华云吸了吸因为在外面呆太久的鼻子极为自然地接道:“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回到福利院的房间中,华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空落落的,他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望着镜子里面的那张脸,感觉到有几分的陌生。
里面是一张漂亮少年的面容,旖旎而艳丽,墨色的眸子如星海般神秘迷人。
华云总觉得这不应该是他的脸才对,他记得他已经二十二岁,即将大学毕业,面相不该这么年轻以及,他抿了抿唇,漂亮的根本不像男人。
然而他走出房间,与认识的人打招呼,他们的态度一如既往,几个年纪小刚进福利院的弟弟妹妹们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问道:“哥哥,哥哥,你和院长奶奶出去玩有没有带好吃的给我们?”
华云怔了一下,他歉意地道:“抱歉,我忘了,下次给你们带好不好?”
“哼,如果下次能有双份把这次补上的话,我就原谅你。”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丫头片子傲娇地道。
华云失笑,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羊角辫,“好,下次一定补上,明天给你编麻花辫好不好?”
一切都如常,只有他自己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奇怪,好似一个长不大的漂亮少年,其他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端倪,他叹了口气,是他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