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干脆就不想了,他在夜色里翻了一个身,想,谢铭能死在案子上,也算是得其所望。

只是他却还是因为这个“已经知道”了的消息,辗转反侧了大半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谢予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了闹铃声,他猛地翻身坐起来,“啪”的一下拍断闹铃,然后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他起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微微发晕,神智还不算太清醒,等他跳起来裤子都提上来的时候,才惊醒床上还有一个。

陈钊正睡得昏天黑地呢。

冬天的早上都是雾蒙蒙的,太阳还没冒出来,甚至天边还挂着繁星,再过半个多点,天才会亮起来。

陈钊就在这样昏沉的黎明里,沉沉的睡着。

谢予的动作更慢了些,他穿上微凉的衣服,又拿起手机,出卧室的门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是早上五点多。

他要从家赶到学校,在路上吃个早餐,到学校的时候六点半,再写一会儿作业,就要上早自习了。

说来惭愧,他谢予能上场跟别人搏斗半个小时,却写不出来一道数学题,每天的数学作业都让他头秃,不得不拿着数学作业本四处找人问题。

当然,如果他去找数学老师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他们数学老师是个岁数五十多岁的老阿姨,一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可以从一个数学题延伸到她家小孙子昨天起了几次夜,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谢予都不太想过去找数学老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