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局促地瞥我一眼,说,“哦。”
得,我在心里骂自己一句,心软是病,我不耐烦的开口:“西安人。”
“你们那油泼面好吃。”他说。
我问:“你是哪儿的人?”
“我……”他吞吞吐吐,“我小时候,经常搬家,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算哪的人。”
“哦。”这话我听宁清讲过,只当他们家中做生意,人随店走,“你们在天津住了很久吧?”
“七年了。”他说,“我很喜欢天津。”
我也很喜欢天津,生活气息浓厚,节奏缓慢,有着和一线城市截然不同的独特气质。茶馆茶楼,相声小调,我和宁清常去公园散步,看大爷们下棋,闲聊几句,悠闲自在。
海河两岸的西式租界建筑,错落有致的小洋楼,别有一番风情。
“你在天津这么久,会说天津话吗?”我问。
“嘛叫天津话?”他像模像样地学了一句,“就会这个,别的没学会,你呢?”
“我还会个,介不就完了嘛。”我提起音调,“还有一个,介都是嘛事儿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邹老师。”他笑得前仰后合,“你跟谁学的?”
“我办公室的一老师,姓康,老天津人,给他的学生讲题,永远用同一句话结尾,”我说“介不就完了嘛。”
气氛稍稍轻松愉快,女医生抱着白猫掀开帘子:“看看小帅哥。”
异瞳白猫刚洗过澡,毛发蓬松,小心翼翼地用爪子碰碰我的手指:“喵……”
我双手托着白猫的咯吱窝拿过来,抱进怀里,猫咪扑腾了两下后腿,前爪环住我的脖子,短毛蹭得我有些痒。
“他真乖,洗澡不闹腾,掏耳朵也不害怕。”女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