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宁泓象征性地应付一声,眼皮都没抬。
“你男朋友。”王桐枢说,“穿深灰色大衣,戴个金丝边眼镜,对吧?”
宁泓迅速坐起来:“然后呢?”
“我看到他们在候机大厅坐着。”王桐枢说,“那个登机口是去合肥的。”
合肥,难不成去出差?宁泓琢磨,邹澜生一个大学教授,出差也是去一线城市开研讨会,没事儿往合肥跑什么?
“你不跟上去啊?”王桐枢问。
“我跟上去干嘛?”宁泓没好气地说,他追上去,再被邹澜生一通言语气走?他可不想再听一遍“你走吧”,这三个字戳得他肺管子疼。
王桐枢无语,他骂道:“你就拖吧,总有你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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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铁出站口走到候机大厅,一路上没遇到宁泓,我有些失落,复又安慰自己,滨海机场地广人多,碰不到宁泓也很正常,哪有次次那么巧的。
落座经济舱,周江咏坐在我身旁,我闭目养神直到落地合肥市。
走出机场,我们打了辆车直奔金桥县。夏纤纤眼下青黑,眉头紧锁,吃饭没胃口,贺雪比夏纤纤年纪小,轻声细语地安抚她,倒像个大姐姐。
我们站在肖珂家门口,周江咏抬手敲门,“咣咣咣。”
“有人吗,警察。”周江咏说。
巨大的敲门声引起四周邻居的注意,隔壁的老太太打开门,隔着防盗外门说:“他出去上班了,晚上六点多回来。”
“哦好,谢谢。”周江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