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谢尧和庄天明面前晕倒入院,醒来之后他执意要快点离开医院回到斗牛场上练习,在谢尧帮着跑手续的时候,他问段青山借了笔钱,在对着便利店里琳琅满目的小方盒子发呆两三分钟之后,犹豫地问店员要了盒最大码的。
在坐车回到训练场地的途中,他又一秒一秒地数着路程时间,计算在医院和斗牛场的来回时间,甚至不放心地嘱咐了工作人员,当谢尧进到房间之后,如果没有必要的事情,请不要打扰他们“休息”。
结果是好的。
齐康按了按自己刚流过泪的眼角,不用看也知道泛红了,因为刚才流过太多的生理性泪水。他闭上眼睛,沉浸在谢尧的气味里。
死之前给你留个念想,也给我留个念想。
齐康勾起嘴角,觉得自己像极了王燃那些乱七八糟电视剧里下三滥的配角,贱得不行,让人生不起怜悯之心。
但确实舒服啊。谢尧显然在那些耳鬓厮磨的时间里摸透了让两个人都快乐的点,即使那么久没有过身体接触,但他仍然记得。
可能是记忆太深刻了吧,重生一遍也没有忘记。
齐康握住了谢尧的手,他不敢太用力,因为手上有伤,一碰就会发疼,疼到心脏也痛的那种程度。
他的声音很轻,“你知道我在看着那头公牛冲过来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吗?”
“你在想什么呢?”谢尧一只手反握住齐康的手,另一只则不安分地贴在齐康的腰上,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像是在回味之前用力捏住的感觉。
“想你。”齐康言简意赅。
这个像骗子一样的男人带着一枚银色戒指闯进了他的世界,又用一个粗暴的吻撬开了他关闭已久的欲念。他总是能在夜晚梦见那些身体贴近的暧昧场景,也能在连环的梦里见到幼时那些庄响给予的血腥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