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垂眼盯着腕上的手表,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桌子的另一边,容姐好像是在语重心长地劝着什么,但沈欲思绪飘远深陷回忆,并没有听清。
手表下的这道疤,都快要十年了啊,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为何,他忽然这样想。
21.
从公司出来,沈欲又去了医院。
四楼最里边的病房,第31号床位,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护工王姨正坐在陪护椅上看手机,而床上的沈心宴,仍然还没有醒。
王姨是这片病区的专职护工,要看护好几个病人,像沈心宴这样昏迷不醒的,除了擦拭等必要的工作,她一般很少守在这里。
沈欲反手关上门,显得有些意外:“王姨。”
王姨笑着看向他,眼角眉梢布上了几道和蔼可亲的皱纹,“小沈来啦?那你在这儿陪你阿姐吧,我先出去,有事你给我发微信。”
“好,”沈欲勉强地笑了笑,说,“辛苦您了。”
王姨是个爽朗的,摆摆手道了句“应该的”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