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上午其实也有工作。他要去参加Seya年度大秀的第二轮面试。只是出门时间没这么早,还要再过将近一个小时——当然,在傅深面前,“只是”后面的内容就没那么重要了,甚至可以直接忽略。
所以当他把下半张脸也从被窝里露出来,五官都是舒展着的,看上去被吵醒得相当情愿:“反正我待会儿也要去面试。”
话音刚落,他想起了什么,忽然坐了起来:“你要吃早饭吗,我去给你做吧。很快,十分钟。”
傅深站在床边看着他,有些好笑地说:“你再把做饭当成自己的义务,我可能就要考虑,去请个住家阿姨了?”
“没有……”沈欲攥着被子,明显底气不足,“我就是想,反正我都醒了。”
“语气都跟以前一样,还没有啊?”傅深更觉得好笑了,“把这个想法改了吧,以前改不掉,现在总该可以了。”
他转身,走到衣柜前,一边从里面选衣服一边道:“早饭也不用做了。你要是想睡就再睡会儿,或者你看看你用不用先去公司找你经纪人,去的话可以坐我车,跟我一块儿走。多出来的时间你正好能去吃顿早饭。”
“那你吃什么?”沈欲问。
“我……”话还没说完,傅深一回头瞧见仍然杵在床上充当雕像的沈欲,莫名就有些愉悦,“你跟我一起走吗?”
他换着衣服补充道:“你要是跟我一起走,就吃早饭的时候顺便给我带一份吧。吃完了再给我带,或者连你那份一起打包,去我办公室跟我一块儿吃,都可以。”
床上的雕像转了转忽然变得不太灵光的脑子,如梦初醒地道了声好。终于有所动作,从床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