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白砚苏已经来苏眠的别墅住了两天了,由于没得到很好的照顾,他的感冒似乎加重了。

夜里因为身旁没人,时常昏昏沉沉睡不好。江南的天气在初秋总是阴雨绵绵,天气也是灰蒙蒙的,只要窗外稍微有点湿气,房里就阴冷几分。

苏眠长时间不在家,每次一下通告就驱车一百公里回家看白砚苏,但无奈四周没有外卖, 也不能请保姆照顾,所以苏眠每次在出门之前就把一天的饭放在保温箱里,等白砚苏拿出来自己吃。

大抵是心上人不在身边,所以吃饭不香,睡觉不香。苏眠总觉得白砚苏像个被抽离了所有精气神的假人。

苏眠断了白砚苏的网,避免他看手机心烦,可每天当他打开保温箱的时候,那些被准备得整整齐齐的饭还是老样子放着,白砚苏已经两天没进食了。

苏眠是了解白砚苏的,他是所有苦咽进肚子里不讲的人,心中再难过再伤心再想念,哭喊是没有用的,也只有静静等待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苏眠把白砚苏扶起来,手指生生被他背后那突出的脊梁骨硌得皱了眉,“你本来身子骨就差,如果今天还不吃饭,你可能等不到江严来找你了。”

苏眠一边劝着,一边哄白砚苏喝了一口白粥。

白砚苏的嘴唇苍白,抱着碗扒了才没几口,胃里一阵恶心就涌了上来。他踉踉跄跄穿过客厅抱着马桶就是一阵哇哇呕吐,苏眠跟着冲上去,刚好接住了昏死过去的白砚苏。

“这可怎么办.”苏眠把白砚苏在床上安顿好,急的在房间里乱窜,他翻了翻手机通讯录,没有任何人他能信得过。

苏眠回到床边,摸了摸白砚苏的额头,滚烫得让人害怕。

这时,额头下那双浅色的眼睛就那么慢慢地睁开了,他迷迷糊糊地看着身旁着急的苏眠,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臭小子,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