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己的占有者,也是自己的主宰者,他控制着每一条思路,每一寸肌肤,每一片灵魂,每一次行动,由内而外,是统一的,有序的,完整的,也是不容侵犯和占有的。
虽然孤独,但他每天都在自我人生的道路上,迈着坚定而又优雅的步子,他享受这种孤独,不必为了讨好说服他人,假意关心他人,而感觉到虚伪的惊讶和伪装的害怕。
社交于他而言,是社会产物,是人在社会生存的必需品,但并非自己的选择。
大多数人会讽刺和嘲笑孤身一人的人,觉得他们无能、可怜,甚至是怪异,无法融入社会,是不得已而造就的生活,投去假意的关心和多此一举的问候。
其实他们都忽略了,有人享受孤独,孤独让他们变得自在自由,强大丰满,不再疲惫,不再需要和其他人一样,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
人人有权利做自己,哪怕是一个人孤独,与人保持距离,孤芳自赏。
直到楚飞暮打破了他习以为常的面具,从面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把他从里面拖了出去。
VIP病房的走廊,干净而又安静,鲜少有人走动。
青木在护士站询问楚飞暮所在的病房,果不其然,压根没有这个病人。
但他并没因此放弃,直到确认在徐医生办公室偶遇到的楚教授,从101病房走出来,进了电梯。
青木站在101病房门口,想了想,还是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从见到楚教授的第一眼,青木就觉得这个人好像认识他,只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人的预感有时候纯粹是无中生有,到有时候也准得可怕。